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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袭击后心理创伤如何治愈

2015-11-16 10:11:58  来源 : 新浪科技


       中国国际警用装备网讯:  毫无征兆的,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断的枪声、嘈杂的人群慌乱声扰乱了此时巴黎本该宁静的傍晚。而当夜幕降临时,一层阴暗也笼盖着整个城市乃至每个目击者。
 
 
  面对暴力的恐怖事件,等待人们去消化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疼痛以及失去亲友的悲伤,而是引发人们持久的恐惧和混乱,这种恐惧甚至会传染和渗透。
 
 
  第一、二次世界大战、震惊全球的美国9·11、国内昆明暴恐案等恐怖袭击事件给每一位当事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
 
 
  根据纽约城市健康与卫生局的研究报告,在9·11恐怖袭击一周年前夕,70%的美国人表示没有从心理创伤中摆脱出来。恐怖事件过去2、3年后,有35%的受伤者遭受心理创伤的困扰,其中有8%的人发展为严重心理障碍,在9·11事件中受伤居民患创伤后压力综合症比例最高,达38%,而全美国患创伤后压力综合症的平均比例仅为4% 。
 
 
  许多当时接受美联社调查的民众反映,每当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或电视播放伊拉克战争的画面都会勾起他们9·11的回忆,有人第一反应甚至会认为自己生活的地方可能将要爆炸。还有一部分民众表示几乎再也不会去曼哈顿。调查结果显示,每10名美国人中就有4人担心自己成为恐怖活动的受害者,这与担心失窃和失业的比例相同。
 
 
  而暴力事件所渗透的心理创伤用“绞肉机”来形容一点也不足为过,人们在战争或者恐怖事件中所受到的极度恐惧、困惑和残酷可能都会渗透入一些人生命中的每一秒,都会变相成为一种精神疾病。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皇家陆军军医查理?迈尔斯首次在《柳叶刀》杂志上,发表了关于“炮弹休克”的一篇有历史地位的论文,他形象地总结了患“炮弹休克”这种怪病的特征。
 
 
  当年有些幸存的士兵被送至英国苏格兰边区的科奈尔庄园乡间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这是一处环境优美、安静、远离战场的“世外桃源”。苏格兰国家档案局保存了当年在科奈尔庄园疗养士兵的珍贵病例,病例详细记录了士兵“每天都做噩梦,梦到有关战争的场景,感觉自己的床在沉没”“梦里只有德军尸体,因为杀死太多人心里充满负罪感”“晚上梦游,站起来走路,这是入伍前从没有过的”“因为回忆战争场景而失眠”。
 
 
  而且,很多士兵有昏厥、窒息感、喉咙干紧、极度疲劳、心脏部位疼痛、头疼、抑郁、失眠、被突然的声音惊吓、害怕枪声、黑暗和死亡、暂时性和局部性失忆等症状。因为士兵们被炮弹炸伤的程度和次数不一样,症状各有不同,程度也不一。
 
 
  强烈恐惧会引发心理疾病
 
 
  在巴黎,本该宁静美好的夜晚被枪声和爆炸声所代替,目击者形容,街道上到处都是鲜血与尸体,满目疮痍。甚至有些人亲眼目睹弹药从同行者的肚子中穿过,而他们却藏在尸体下面怕被恐怖袭击者发现,待警察来了,又从尸体下面爬出来,满街恐惧与悲伤的叫声,场面让人不忍想象。而这种恐惧可能会如同噩梦一般伴随在一部分人此后的生活中,而那些满目疮痍的街景也有可能出现在他们的梦境中。
 
 
  当遇到超出个体预期的剧烈恐惧,大脑由于“努力”抑制恐惧却达不到效果就会造成大脑皮层紊乱,这就会反映出当即的一些惊慌、出汗甚至引发过激行为。而大脑皮层紊乱还有可能会引起植物神经紊乱,这就会增加内脏负担出现身体的一系列不适包括尿失禁。
 
 
  而如果个体接收到极其强烈的恐惧,可能就要警惕创伤性应激障碍(PTSD)的出现了。
 
 
  PTSD表现有明显的生理和心理症状群,其核心症状有三组,包括闯入性症状、回避症状和警觉性增高症状。比如一战时期的士兵反复出现做与战争相关的噩梦、梦魇,反复回忆战争的场景;或是在 “触景生情”的场合中,控制不住地回想战争的场面,极力不去想有关创伤性经验的事,极力避免参加可能引起痛苦回忆的活动。
 
 
  实际上,很多个体会共病严重的焦虑及抑郁症状,有明确的躯体不适的症状,例如“昏厥、窒息感、喉咙干紧、极度疲劳、心脏部位疼痛、头疼”,还会伴有“暂时性和局部性失忆症状”,有时可见人格的变化,变得待人疏远,与亲人情感变淡。这种情况下,个体往往也会出现入睡困难或易惊醒,容易因为琐事发脾气,并且出现集中注意困难。比如士兵一听到声音,就会出现过分地惊跳反应,害怕枪声、黑暗和死亡。
 
 
  但是,儿童的临床表现与成人不完全相同,经历创伤后的儿童会时常从噩梦中惊醒、在梦中尖叫,也可表现为头痛、胃肠不适等躯体症状,或是出现回闪或闯入性的思维行为,比如一直重复玩某种游戏。
 
 
  PTSD通常在创伤事件发生一个月后出现,但也可能在事发后数个月至数年间延迟发作。慢性PTSD通常表现为周期性症状的缓解或症状的重现和加剧。有些伴躯体疾病的士兵,当闻及有关战争事件的周年媒体广播或聚会时,躯体疾病便会急剧恶化。
 
 
  这些障碍足够严重并持续存在,将会显着地损害个人的日常生活,严重损害个体的社交及在家庭生活中角色,出现职业不稳定性,婚姻问题和离异,家庭失调,和子女教养的困难。
 
 
  当然,每个人出现的时间、症状、严重程度都是不一样的,这就取决于个人的神经类型了,如果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人,比如A型性格的人更加急躁敏感,心理创伤后所产生的影响可能就越大。
 
 
  早期干预是最好的办法
 
 
  汶川大地震后,心理辅导老师正和震区学生们一起做游戏。汶川大地震后,心理辅导老师正和震区学生们一起做游戏。
 
 
  从世界大战到11·14巴黎恐怖袭击案,甚至小范围内的地震灾害、抢劫、强奸、车祸等等,都有可能对部分人造成难以磨灭的心理创伤。
 
 
  当年在第一次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做“炮弹休克”的治疗时,就存在很多医学上的探讨。包括电击疗法、通电浴、牛奶食疗、催眠术疗法、机械牵引等等,还有一种自然、休闲、生活化的治疗方法。总体来说,不同机构、不同医生对“炮弹休克”的治疗方法不同,但到目前为止PTSD的防治,已经有了更加系统且有循证医学依据的措施。
 
 
  具体来说,早期的心理危机干预,能显着减少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生率。在创伤的早期,作为朋友和亲人,我们能做些什么呢?一方面,要给予情感方面的支持,我们是他们最信任的人,可以安慰脆弱的心灵,并帮助其加深对灾难的理解、减轻生理上的警觉,进一步排除应激源的存在,给对方一个安全的环境,从而促进个体的恢复;另一方面,要及时给予必要的救助,如生活保障、经济援助,以减少个体的心理压力。如果个体的心理反应巨大,创伤事件后精神症状严重或持续时间长,应及时向心理医生求助,以便个体接受以创伤为中心的认知行为疗法。
 
 
  其中,药物治疗是PTSD的重要治疗手段之一。应激的早期可使用苯二氮卓类抗焦虑药,可预防PTSD的发生,但该类药物易产生依赖性,且停药时出现戒断反应。对于症状较为严重,社会功能严重受损的个体,服用一些抗抑郁药以减轻干扰日常功能的相关症状,其疗效和安全性好,不良反应轻,被广泛推荐使用。
 
 
  不确定性的恐惧更令人恐惧
 
 
  确实,拿捏住人类的弱点,恐怖主义的效应主要是激起人的死亡恐惧。但这种死亡恐惧不同于人们平时所体验到的“终有一死”所产生的恐惧。它本身不是一种生物规律而是威胁的产物。因此,它作为一种“可能性”可运用一定的方法加以消除而不致严重威胁到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安全感。
 
 
  据法国电视台BFMTV报道,巴黎恐怖袭击现场有目击者听到枪手喊出了“为了叙利亚”、“真主伟大”等话语。“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声称对此事件负责。法国总统奥朗德刚刚发表全国讲话,谴责IS是巴黎多处遭袭的幕后黑手,称此次恐怖袭击是战争行为。这一调查结果的宣布,反而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定心丸”。
 
 
  但如果威胁来源无法确定,不知道“恐怖分子”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甚至威胁的来源不再是在身份、信仰、国籍方面异于自己的人,那么个体在威胁面前就失去了“防御”的心理能力,这种恐惧造成的后果更为深远。这种不确定性将使个体全盘暴露,而“恐怖分子”则似乎隐身于黑暗之中,随时准备朝他实施恐怖袭击。个体将始终处于一种被敌视、监视的状态,其健全的精神结构将被破坏。这种不确定性所带来的恐惧远比死亡恐惧更深刻、更可怕,因为它切入了人的存在本体。
 
 
  恐怕“恐怖主义”只有在心理震慑上达到了这个程度,才能谈得上“成功”。从恐惧心理上讲,恐怖袭击所导致的血肉横飞、尸骨无存在的恐怖画面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它对人的心理效应。这种心理上的效应通过身份、国家、民族、信仰,甚至仅仅是“人”的联系而使人们认为:下一位遭到“恐怖袭击”、尸骨无存的也许是自己。如果没有这样的心理效应,“恐怖袭击”就只是一场血腥的杀戮游戏。恐怕任何一位恐怖魔头也不只有这样的兴趣。很显然,只要这种心理效应得到强化,并且通过不确定性消除人们侥幸的心理,瓦解其心理上的防御,那么“恐怖主义”就越会得逞。
 
 
  这时,人类恐怕只能被自己所呼唤出的“恐怖主义”魔鬼所捉弄,而不可能消灭这个魔鬼,因为化解仇恨,消除人的破坏性心理的,从来不是强力和恐惧。真正的魔鬼在心中,而不在别处。
 
 
  注:文章部分内容来源于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研究员祝卓宏的新浪博客
 
 
  (本文由北京科技报《科技生活》周刊采编制作,新媒体编辑/陈永杰、房永珍。版权作品,转载需授权。合作联系微信:科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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